尚哲 · 尚舍三

无病呻吟,斯文败类,心无定所,此为何人

我曾为你流过眼泪(虐吧,be吧,一发完)

可能ooc
请勿上升真人
亲们,我要补牙洞烧神经了
我已经哭过好几场了
我感觉我要死了

※时间线是私设※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曾经那些伤感的亦或痛苦的,如刻刀剜心,使你我一再分别也难抵遍体鳞伤 ; 所有不属于我们的爱,都是一支箭矢,在拥抱的瞬间一尸两命。

周九良躲在路灯坏了好几盏的老公园抽烟,即使他本该出现在酒桌上,看喝得醉醺醺的张云雷安慰趴在桌子上不知是醒是醉的孟鹤堂,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,安慰他有些人有些事终归要看开 ;
这样俗套的话,几年前张云雷已经说过一次了,那时孟鹤堂还没有离婚,甚至没有结婚,他还留着一头短碎发茬,又黑又瘦,不过是个孩子 ;
郭老师可不把他当孩子,塞给他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未成年 : 尚未给字的周航,胖而沉默寡言,背着三弦,包里揣着保温杯,泡的是山楂枸杞 ;
孟鹤堂对这孩子印象不错,干净单纯,虽然不爱说话,一笑起来却又是阳光灿烂,惹人喜欢 ; 他20岁出头,正是疯玩的年纪,因为这个初次相识的少年而学着去安稳 ;

张云雷当初是跟周九良一道学三弦的,他眼睛尖,早就发现这人有心事,一看见孟鹤堂眼神就忽明忽暗,带着几分青春迟来的悸动,如若不是喜欢,青年想不出别的什么词汇 ; 只可惜两个当事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,一个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与他截然不同的男人,一个只认为小孩儿年轻,对感情理解尚不透彻 ;
说白了啊,张云雷想,这俩人就是怂,都害怕越陷越深,最后落得一厢情愿的悲凉处境 ;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遇见属于他自己的那道劫时才明白,有些时候感情像一层光鲜的皮囊,包裹的是对那个人无法言说的卑微与恐惧。

“先生,你看 ”
把师父亲手写的、他的新名字摆到孟鹤堂面前,难掩兴奋,终于有了些孩子的活泼,扰得孟鹤堂根本没心思替他高兴,沉浸在小孩儿带来的光与微风中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;

周九良,这个名字还真挺好 ;

周九良,我好像有点喜欢你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转眼间物是人非,张云雷都懒得帮他们着急,三弦他早就不学了,新换了一个叫杨九郎的小眼睛搭档,白白胖胖有意思得很 ; 一向闹腾的五队最近颇消停了一会儿,烧饼和曹鹤阳掰了,一顿聚餐似的散伙饭,一句“以后只当空头队长夫人了”,像从来没在一起过一样,分离简单得让人心酸 ;
聚餐散了之后,队员们陆陆续续都走了,赶巧孟鹤堂发现自己手机落在了包间里,拉着周九良回去找,借着虚掩着的门露出的门缝,看他们的队长,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爷们儿,哭得歇斯底里 ; 彼时在洗手间的曹鹤阳刚洗完脸,擦不干脸上的水渍,是水,亦是眼泪。

原来分离并不像表面上那样轻松。

仿佛被一下子撞开了开关,周九良不知道是何种力量驱使自己抓住孟鹤堂的手腕,拉着他一路狂奔,跑进路灯忽闪忽灭的老公园,甚至来不及反应男人的顺从,抱住他,亲吻他,接受他愈发激烈的回应。

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,烧饼和曹鹤阳分手了,周九良和孟鹤堂在一起了,张云雷出事,在医院接受了杨九郎的告白 ; 再后来,就是两个人成了队长,一人拎着一个九字科,本以为生活可以就此安稳下去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“哭什么哭,咱又不是没人喜欢,让他们爱跟谁结婚跟谁结婚去吧,我堂堂太平歌词老艺术家,怎么可能……”
周九良听不下去张云雷哽咽的唠叨,抽张纸巾糊在他脸上,顷刻间便被眼泪浸透 ; 他不是不赞同青年的话,他只是不想逃避现实,那血淋淋的真相 ;

迫于多方压力与无奈,孟鹤堂和杨九郎双双宣布结婚 ; 烧饼忙着给媳妇儿做饭,曹鹤阳正陪着老婆逛街,没空管他们 ;

有些痛,唯有经历过才会懂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张云雷觉得自己怎么天天操这两个人的心,还是那间包房,堆满啤酒瓶的桌子,依旧单身的青年,和刚刚恢复单身的男人 ;
孟鹤堂一直想不明白,自己对那个温柔大方的女孩从不吝啬,对她好,用尽所能,为什么还是换来了一份离婚协议,直到女孩笑得温婉,她对他说 :
“你的眼里有我,但心里没有 ”
是这样吗?
男人靠着不争气的哭着睡着的青年 ;
他们的心里究竟有什么呢?

烟蒂燃到尽头,烫了周九良的手 ; 当最后一缕青烟也被晚风吹尽,青年终于起身,朝张云雷跟孟鹤堂喝酒的那家饭店走去,正遇上连胡子都来不及刮就匆匆赶来的杨九郎 ;
“那个,你打算把辫儿哥送哪去?”
“我都跟大林联系好了,他在家等着呢 ”
周九良点点头,两个人又陷入沉默,一路无言地上了二楼包房 ;
“你先带辫儿哥走吧,我陪孟哥待一会儿 ”
“你…成吧,单我买了啊 ”
杨九郎意味深长地看了青年一眼,看他坐在孟鹤堂旁边,跟他抢攥在手里尚未喝完的半瓶啤酒,摇摇头,背着早就不省人事的张云雷出去了 ;
“小妖精你别闹我…”
孟鹤堂趴在桌子上嘟囔了一句,声音带着几分沙哑,怎能不让人心疼 ;

周九良突然想起那时在传习社,看哭小师姐的一段视频,题目是《如何忘了前任》,里面的女孩只说了两句话 ;

“忘了前任你就赢了 ”

“然而当你点进来的时候,你已经输了 ”

周九良,你没能忘掉他,忘掉他多情缱绻的眼神,忘掉他安然恬静的睡颜,忘掉他动情至深时说的每一句我爱你 ; 就像现在这样,你又抱住了他,如同多年前因为他人的分散而感到恐慌的夜晚 ;

男人睁开胀痛的眼睛,只看见了包房棕色的天花板,和那个青年微颤的肩头 ;
他想,他的心里大概仍有周九良。

但那早已没有用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一顿饭,吃着吃着就凉了,两个人,走着走着也就散了,悲过痛过流过无数眼泪,忘了就忘了,也不过是看开罢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你知道吗,我曾为你流过眼泪,那些无意义的倔强和藕断丝连的温存都成为日后我想起你时,安慰自己的筹码,好久不见,偶尔想念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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