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哲 · 尚舍三

无病呻吟,斯文败类,心无定所,此为何人

救赎(黑化预警,微虐,he)

可能ooc
请勿上升真人
点梗第六弹
@暮飞
原谅我实在是不会写黑化(இωஇ )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如果您不会逃跑的话,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;

是我毁了您啊,可是我不想赎罪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周九良轻轻坐在床边,看着那人安稳的睡颜,柔软的面容像每个孤寂的夜晚照进窗台的白月光,深蓝的耳钉却隐入阴影中,再看不到分毫光色 ;

即使这么多年,孟鹤堂还是喜欢这只耳钉,哪怕因为不是银制有时候会引起耳朵发炎,在岁月的浸润下,颜色也变得暗淡 ;

他不肯放手。

那年还叫周航的小孩抬头看着孟鹤堂,肉肉的小手紧紧攥着一只盒子 ; 男人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,一枚深蓝色的廉价耳钉静静躺在里面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【航航,等你从健身房出来我接你去】
【先生,您出门啦?】
【嗯,见个朋友,没啥大事】
【好】
孟鹤堂收起手机,看着镜子中西装革履的人,沉默地打好领带 ; 连他自己都记不清,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正式而沉重地穿上过西服了,上次跟自家小孩玩烛光晚餐,也不过是穿了件白衬衫,而且那件衬衫还被自己倒了红酒。
那些荒诞美好的时光都该过去了,周九良已经二十多岁,他不再是当年懵懂的小孩,孟鹤堂也自知,有些事情,最好是趁早了断,就像胶水,粘的时间越长就越难以清理。
他们,早就该分道扬镳了。

女孩长得清新可人,天蓝的裙子搭配白色的碎花外套,微微发棕的头发披在肩上,优雅俏皮,恰到好处 ;
“你好,我叫孟祥辉 ”
男人拉开西餐厅包裹着紫色丝绒的椅子坐下 ;
“谭雅 ”

周九良洗了澡,换上另一身干净的衣服 ; 距离他平时出健身房还有一段时间,但是他想提前回家给自家先生一个惊喜,开了一辆共享单车,慢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骑 ; 当路过一家西餐厅,周九良刚好看见他的先生在和一位姑娘聊天,青年只想着男人穿西装真帅,顺便猜测了一下那位姑娘是谁,是小时候一直追着孟鹤堂扎辫子的小表姐,还是年龄比郭奇林大不了的多少的姑妈?周九良对孟鹤堂有着绝对信任,因为他以他们的爱情为筹码,以七年的时光,以自始至终的不离不弃。

孟鹤堂还没到健身房的时候就被告知自家小孩已经回家了,等他到家时,“放鸽子”的周九良正在厨房做饭,有两道炒好的菜放在桌上,十分勾人的香气,却完全不能使满腹愁绪的孟鹤堂提起兴致 ;
“先生,今天那个朋友是谁啊?”
周九良听到开门的声音和靠近的脚步声,知道是那人回来了,头也不回地随口问了一句,谁知孟鹤堂抿着嘴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堪堪开口 :
“那是我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 ”
厨房里的人切菜的手猛地顿住了,他能听出男人语气的不对劲,他试图从中分离出哪怕一丝的戏谑,却无可奈何地宣告失败 ;
“您别跟我闹了,咱妈不都同意咱俩得事了吗…”
“是我跟我妈说的 ”
青年颤抖的声线一下一下拨痛孟鹤堂的心弦,但今天注定无人心软 ; 男人站在厨房门外,背对着曾无数次相拥而眠的青年 ;
“我他妈不是圣母,没必要为了别人让自己委曲求全 ”
这话既是对周九良说的,也是对他自己说的,他不得不说服自己去习惯这个谎言,他不想毁了他。

先生,这是您逼我的。

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,与汗水融在一起滴落,没入中留下一块小小的水渍 ; 双手被迫背在身后,即使没有任何束缚也不敢放下去抚慰肿胀的前身 ;

这样很痛,对吗?
可是我也很痛 ;
我不渴望救赎。

“你究竟还想要怎样…”
孟鹤堂脱力地躺在床上,白皙的皮肤遍布青紫的痕迹,眼睛哭得红肿,嘴唇还有被咬破的细小伤口 ; 周九良痴迷一般亲吻他的肩膀,没有回话。

愿意出来见我吗,xx西餐厅
——谭雅

周九良将晾得温度正合适的粥放在床头柜上,消炎药和热水也一并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; 他知道孟鹤堂醒着,只是不愿见到他罢了 ;
“先生,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,您记得喝完粥再吃药 ”
男人背对着他躺着,默不作声。

青年按着信中的地址找到那个女孩,女孩穿着黑色的夹克,头发高高束起,与那日跟孟鹤堂聊天的温婉形象形成极大反差 ;
“坐 ”
谭雅不跟周九良客套,见人坐下之后就开门见山地说 :
“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吧 ”
青年不说话,她就自顾自往下说 :
“我知道他对我没那意思,我也是自由散漫惯了的,无所谓多一个少一个 ; 不过他那耳钉倒是挺好看的 ”
谭雅一边说一边脱外套,从手边的包中拿出碎花外套 ;
“关几天就得了,真要把人玩脱了你也舍不得不是 ”
散了头发,穿上外套,女孩就起身离开了,走过周九良身边又站住 ;
“等你们结婚了通知我一声,我不用手机,信封上有我的电脑邮箱。”
周九良独自坐了很长时间,才张口点了几瓶啤酒。

耳钉从来不会拆开卖,所以另一只耳钉被拆了针,一直镶嵌在周九良的项链中。

粥没动,早就放凉了,药自然是也没吃 ; 周九良虽然不算喝得太醉但也昏昏沉沉的,把粥热了热,烧一壶水 ;
孟鹤堂自他进来就一直缩在床角紧抓着被子,让周九良更加后悔自己前些天的所作所为 ;
“先生,对不起 ”
青年说着,直接把水杯摔在地上,跪到玻璃渣上,鲜血顷刻间浸湿了裤子 ; 孟鹤堂急得眼睛都瞪大了,想过去却因为身体的疼痛而难以动作 ;
“求您,我不想在没有您的世界独自生活 ”
孟鹤堂眼眶中迅速续满泪水,不断地说“我不走了”,直到周九良上床将他紧紧拥在怀里,仍像着魔一般重复这四个字。

爱本就是着魔,于你,于我,于整个世界,没有人是圣母 ;

爱情是禁区,亦是救赎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吃了药之后孟鹤堂就睡了,久违而安稳地熟睡 ; 男人翻了个身,睡得依旧很沉,那枚深蓝色的耳钉沐浴在月光中闪烁着光点 ;
周九良俯身在他爱的人额上烙下一吻,项链顺着主人的动作吹下去,星光熠熠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他是他一生的救赎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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